中医政策重大突破
中医救护和治疗工作的成效,为政府和社会正确认识中医赢得了转机。抗战期间,政府有关中医的政策在几个方面有了重大突破。
首先是一直困扰中医的教育合法地位得到解决。1938年1月,支持中医的陈立夫出任重庆政府教育部长,推动教育部承认中医。1938年教育部正式颁布《中医学校通则》,次年5月又公布了五年全日制《中医专科学校暂行课目时数分配表》,各科总共合计讲授1640小时,实习1932小时,临症1044小时,共计4616小时。1940年在教育部医学教育委员会内还成立了一个中医教育专门委员会,负责制订中医教育的有关计划和方案。中医已正式列入教育系统。
其次,中医“医院”名称合法化。中医医疗机构曾经被禁称“医院”,通过抗战时期的努力,卫生署承认:“消毒方法及检验等知识,亦为中医应具有之技能……对各地中医医院,准其援用《管理医院规则》,予以同样之管理。至医院名称,应令冠以中医字样,以示区别。”1944年5月在重庆成立了直属卫生署的陪都中医院,这是第一间国立中医院。
第三,在法律上,争取到中西医的平等地位。1942年政府通过《医师法》,取消了原来的《西医条例》和《中医条例》,将中西医合并称为“医师”,具有同等的地位。根据《医师法》,1945年全国中医师公会在重庆成立。
抗战时期中医地位的改善,固然与重庆政府中支持中医的人士主政有关,但更重要的是中医的表现。中医界回顾指出:“由于几年战争的破坏与对外交通困难或隔断这一事实,适使一部分西医药界人士对中医药有更进一步的客观的认识。也正因为中医药在战争中重大的贡献,政府才将中医药专科学校列入教育行政系统之内……这是中医药界几年来艰苦奋斗的成果,也是各界人士对中医药界有了新的认识的反映。”国难当前,“科学”之争被暂时搁置,临床成效被置于首位,中医得到了社会各界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