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条街的居民都搬个小板凳坐在巷子里边看边笑,没有一个人上前劝阻。世态如此炎凉。他说,他10岁就知道。
“7岁起就有人在背后骂我,用很难听很恶毒的字眼,我因为这个经常跟人打架。妹妹还被人怀疑过血缘,”像是想到了什么,陈骁对蒋笛补充说:“我妹妹从小就性格古怪,但我觉得这不能完全怪她。她没有朋友,又缺乏管教,我又不知道怎么跟妹妹沟通,只好放任不管。”
那时候他们兄妹俩最想要的东西是隐身衣,可以穿着它不被人发现地回家。
他还说,说爱情。爱上蒋笛这样的外地女孩,是以为以后的生活可以跟过去完全无关。“但你还是知道了。”他惊讶,屈辱,慌张,不知所措。陈骁说着说着红了眼眶,“不管怎么样,她始终是我母亲,给了我生命。”虽然也给了他洗不掉的耻辱感。
蒋笛觉得她从没跟丈夫这么贴近过,这种时刻所有安慰的话都苍白,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轻轻拥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