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上海时,我们连桥洞都睡过,日子非常艰辛。山泉安慰我说,没关系,会好的。山泉最终到一家建筑工地上做泥瓦匠,我找人家做保姆。一个月见一次面,他都像个泥猴。他瘦得让我心疼,我说不如回家吧。但他说这样回去就别想抬起头来了。他说他会好好做。
慢慢地我们落下了脚,山泉当上了小工头,我也在百货公司做起了收银员。老家的人到上海来,到我们租住的小屋瞧瞧,都说挺好的。过年过节回家,我们也一身光鲜,大包小包地往回带,婆婆笑得合不拢嘴,拿上我们带的城隍庙瓜子什么的,东家西家一家不漏地分到,说是儿子媳妇带来的。大家都知道我们在上海有了工作,而且不是最初级的民工工作了。大家都说我们开始像上海人了。
说到这里,青青露出了苦涩的笑容,说自己当时太虚荣,现在想想,哪里的人不都一样?人好才是最关键的,开心才是最主要的。老家的天蓝得像画一样,空气纯净得像初恋一样,吃的蔬菜是自己种的,不含农药,喝的水取自五里外的山涧,绝对正宗的矿泉水,就连住的窑洞也冬暖夏凉,比空调还空调。但当时我们却一心向往城市,不知珍惜。
“上海小姐”看上了他
日子过得宽松了,山泉家里的楼也盖起来了,但山泉再也不提回家的事。山泉和我计划着要孩子,打算在上海长期生活下去了。不久女儿诞生了,山泉的工作也越来越忙,开始有了应酬。他回家越来越晚,我也不疑心。老夫老妻了,又是一起艰苦过来的,我信任山泉。山泉开始有了神秘的手机电话,我一拿起来听,手机就挂了,他一接就通了。我也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