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中,咖啡是白领、小资出场的最佳伴侣,这种香气浓烈的饮品被符号化了。
端着一杯咖啡就是一种姿态,潜台词是,你拥有某种身份和品位。在星巴克,一杯拿铁咖啡的价格是25元人民币,没有昂贵到工薪阶级不能负担。25元咖啡不能区隔社会地位和阶层。于是,红酒来了。
《红酒指南》上劝慰那些新人:“完全不用担心自己不懂红酒,因为没有多少人是真的懂,所以装呗。接到满是外文的酒牌,你当然完全看不懂,随口报出一个你好不容易记住的酒来,就好像你家里藏了几万瓶好酒似的。”
《纽约客》驻华记者欧逸文描写过一对在中国做红酒生意的父子。“在中国,红酒作为一种奢侈品,其消费具有显摆的功能。”进口商处理卖不动的红酒,方法就是加价。“消费外国酒是步入中产的标志,美国人六十年代之所以开始热衷于红酒,也是因为那时的电视广告和喷气式飞机服务都力图把红酒推销为一种所谓的生活品质,今日中国所发生的,也许是老调重弹。”
“我在St.Estephe列级庄品酒会”、“品酒会开始”、“橡木酒窖的品酒会不错”、“今天的拉菲不对胃口”,表明“人在品酒会”的微博状态,让小资们享受于别人的羡慕嫉妒恨。
装到最后,不但别人分不清什么是装,什么是不装,甚至自己也会分辨不清。
如果一定要说伤害,装的伤害指向自己:装得不好,显得可笑;装得好了,却更可悲。还有什么比做回自己,更爱惜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