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关于《现代汉语词典》对“作”“做”用法的规范
《现代汉语词典》是我国目前权威性最高、影响最大的的一部现代汉语辞书,为现代汉语规范化作出了巨大贡献。它对“作”“做”用法所进行的规范,都有一定的根据,我们一般应采用,但也不必过于拘泥。这是因为:首先,它毕竟不是国家有关部门制定的语言文字标准;其次,语言文字现象很复杂,往往有一定的灵活性,有时很难作硬性的规定;再者,它对词形的处理,也未必全都妥当,如它以“必恭必敬”“搀和”“搀假”“搀杂”“丁宁”“希罕”“希奇”“希世”“支解”等为首选词形(见《现代汉语词典》1996年版),而在《第一批异形词整理表》中则分别被规范为 “毕恭毕敬”“掺和”“掺假”“掺杂”“叮咛”“稀罕”“稀奇”“稀世”“肢解”等;另外,各种有影响的现代汉语辞书对“作”“做”用法所进行的处理也不尽一致。
《现代汉语词典》中的词语形式,一般来说,是严格的规范;但对某些通用的异形词语的处理,具有倡导性,不是、也不可能是硬性规定的标准,“作”“做”的某些用法,即属此类情况。因此,如果认定“当做”之类的词语,必须写成“做”而绝对不能写成“作”,无视人们的使用习惯,一味地让“做”字扬威而使“作”字扫地,行之于已尚可,施之于人则殊为不妥。因为这是可以悉听尊便的事情,不能强求于人。当然,如果“当做”之类的词语,纳入国家语言文字标准,另当别论。
我们的结论是:“做”源于“作”,“做”承担了“作”的一部分语义,二者既有不同的语义分工和习惯用法,又有一定语义范围的通用关系。因此,“作”“做”在某些情况下可以通用,并不是绝对非此即彼的。但对“作”“做”用法分明有别的,则不可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