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蕾说:我从小的理想就是将来可以不再听我爸爸的话。这听起来也许有点儿可笑和不近人情,不过这确实是我当时的真实想法。爸爸是个非常严谨的人,什么事情都要研究到底。而我偏偏相反,做事情容易散神,而且一般都是差不多就行了,不会死较真。因此小时候爸爸的管教对我来说实在是太严酷了。他为了系统地教育我,写了大本的教育笔记。他对我的教育方式更像是对待男孩子,写字让我临的是浑厚粗重的颜体,而一般女孩子都学秀气的柳体。更为枯燥的是背古文。那些古文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天书,有些写景色的文章我还能明白一些,而像《出师表》那些涉及政治的文章我完全不明白,只能硬背。我懂事以后愿意读宋词,而我爸爸就不太高兴,他说这种婉约的东西“容易使人感情脆弱”,而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使人感情脆弱”。他倒是愿意我读《满江红》那样壮怀悲烈、使人奋进的东西。
但是后来徐静蕾发现,爸爸对她从小的教育,在她对于中国古典文学的理解上是很有帮助的,她的欣赏趣味确实非常的古典。